第一百二十章 撒娇_病娇攻略手册宫壁禾安陵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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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撒娇

  “苟大人的遗物?”

  宫壁禾秀眉一蹙,略有惊讶。她慢慢蹲下去,将那个箱子抱到了自己眼前。

  “恩,师爷说这都是苟大人身前不喜欢的,特意没有随葬的,就扔在柴房里了,哪日没柴火了就给烧了!”宫成平啃着馒头,一脸天真的说道:“我爷死前还说过将他丢臭水沟里就行了呢,好在遇到了舅舅和你们呀。”

  “对了,姑姑,咱们去京城之前能不能带我去给我爷上柱香啊?”

  宫壁禾拍干净那箱子上的灰尘土屑,又将那些泥人儿放到了一边,唯恐给孩子弄坏了。

  听到宫成平清脆童声,她点头恩了一声。

  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么好的两个箱子,师爷怎会无缘无故的丢到柴房里不要了,有些不对劲。

  心理感觉占多,宫壁禾打开了箱子。

  宫成平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道:“我要告诉爷,让他保佑我,还要保佑舅舅,当然还要保佑姑姑你啦!让我快快长大…”

  那盒子里都是些次等玉器银物,这些东西看似金贵,实则钱都换不了两分,那些京城里的官太太喜欢拿着把玩,腻了就随手赏给下人了。

  这些东西,宫壁禾在厉王府与宫家都见的多了,想来是苟寻才以往收到的好处,变卖不出去便一直搁在了箱子里。

  师爷也算有心,怕是为了苟寻才身后清白,不将这些奢侈随葬。

  宫壁禾叹了口气,正准备要将盒子盖上。

  身旁的宫成平却举着泥人儿一个劲的往她身边靠,“姑姑,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听到了…”

  宫壁禾回头一笑,手肘一抬起却打到了宫成平手上,他手上的泥人儿啪的便碎掉了。

  泥土洒进了那箱子里,宫壁禾心头一紧,只觉对死者大为不敬,便忙伸手将那些玉器捧了出来,又撩起袖摆把那些泥土撵起来…

  这么将那些不值钱的典当挪开后,才发现这箱子底部竟然压着一张纸。

  宫壁禾眉头一蹙,将那纸张拿了出来。

  下午的日头陡然烈了起来,穿破云层,直直的照在这片土地上,也挥洒在宫壁禾的头顶,继而暖意洒到她的周身。

  宣纸被她仔细的展开。

  她的心却猛然沉入海底,只觉齿冷!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她喃喃的念叨着纸上的诗词,指尖一抖,那纸张就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接着,宫壁禾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颓然的跪坐在了地上。那个字迹,她不会认错的,是安陵宗玉的字…

  安陵宗玉…

  他…做了什么?

  宫壁禾心跳如擂,苟寻才那张干瘪的脸,干瘦的身材,浑身的粗布麻衫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一个到死心中都还装着黎民百姓的县令,安陵宗玉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姑姑?”

  宫成平馒头也不吃了,他拉起袖子在宫壁禾脸上擦了一把,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姑姑,您怎么哭了?”

  宫壁禾吸了口气,猛的擦了擦脸,强笑道:“我没事,成平,你到外面院子去,你看你把这里都弄坏了,我收拾一下。”

  “哦,好。”

  宫成平乖巧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开了。

  宫壁禾将那张纸仔细折叠好放回了袖中,又如方才那般把箱子里的东西收回整理好,仔细的放回了柴房高龛上,复而出了门。

  从这边回到卧房的距离不远,可宫壁禾却走了很久,走的很慢。

  到了那人跟前,她准备的一番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安陵宗玉从屋内走出,见她靠在墙壁上,像是脱了力的样子,忙伸手去探她额头。

  “是不是突然出了太阳,热着了?”

  宫壁禾摇头,伸手抚下了安陵宗玉的手,道:“没事,阿玉。我没事。”

  她一连重复了两遍我没事,不知是在安抚安陵宗玉还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

  安陵宗玉一皱眉,赶在他开口前,宫壁禾先问道:“瑞王殿下如何了?可还与你置气?”

  他摇头,道:“没事,我方才派人去往川蜀州送信了,要冯清波立即赶来。”

  “这边去到知州府邸,快马加鞭怕也要一天才能赶到。”宫壁禾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哪里不懂她意思,安陵宗玉笑了笑,说道;“阿律身手快,他一人独行,不用半日就能赶到。”

  “阿律不是送信回京城了?”宫壁禾声音慢慢变冷。

  “送信回京城的是他养的信鸽。”安陵宗玉慢慢靠近宫壁禾,清淡低沉的嗓音钻进宫壁禾的耳朵里,却犹如一阵灼热的风,吹的她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她徐徐转头,二人四目相对,她在安陵宗玉眼里看见了一贯自得而危险的笑意。

  “信鸽?”

  安陵宗玉仔细的察看着她脸色,睫毛扇住阴鸷,听他耐心的解释道:“阿律养了很多鸽子,训练有素,不管是何处的路线都相当熟悉,鸟飞起来不比你人走的快多了?”

  “让别人知道你养那么多信鸽,行吗?”宫壁禾目光微闪,声音有些自己都未察觉的忐忑和紧张。

  闻言,安陵宗玉爽快的笑了两声儿,他抬手轻轻抬起宫壁禾的下颌,声清透和煦如三月春风,他耐心好意的解释道:“自然是不行的,我也不知阿律用了什么法子养那些鸽子,信一送到,鸽子便没了。”

  他原本想说没气儿了,没命了,死了之类的词来诠释信鸽的宿命,可他想自己王妃毕竟是个女人家。

  再是瞧着暴躁乖张,不也还是个小女人吗?

  安陵宗玉心头这般想道。

  宫壁禾却比他想象中淡然多了,她又问:“替你杀人放火的,也是阿律?”

  安陵宗玉点头,“还有什么想问的?”

  苟大人的死

  这五个字在宫壁禾喉头翻滚了无数次,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来。

  人都死了,她指望得到安陵宗玉一个什么答案呢?

  宫壁禾吸了一口气,轻轻推了安陵宗玉一把,看似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阿玉,我累了,我想快些回京城。”

  男人眉头微挑,点了点头,柔声道:“好。”

  入了夜,安陵恒又到二人房中来了一趟。将重写拟过的折子给了安陵宗玉瞧。

  兄弟二人没有说话,简单的点头微笑就算做了交流沟通,很快安陵恒便离开了。彼时皓月当空,宫壁禾一身白衣正要将支楞起的窗扉合拢,还未将铜花锁叠上,却有人从后轻轻拥来。

  宫壁禾含笑,轻声道:“做什么要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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