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是每个人都惜命的_病娇攻略手册宫壁禾安陵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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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是每个人都惜命的

  安陵赫烈又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便见舞姬脸色惨白,几乎是猛的从安陵赫烈怀里钻了出来,跪倒在地,道:“奴婢…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殿下的!”

  “哼。”安陵赫烈冷哼一声,却伸出腿来,一脚踩上了那舞姬肩头,那美人儿当即吃了痛,香眉一蹙,眼眸含着清泪,欲落未落。

  听他斥道:“下贱东西,也配到本王跟前来丢人?”

  “啊!”那舞姬一声痛呼,身子不受力的倾倒在地,可那安陵赫烈的腿却没有移动半分,依旧稳如泰山的踩在那瘦削玉肩上。

  在偷窥这一幕的宫壁禾眼一睁,心道这平王殿下指定是个问题儿童,还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问题儿童!

  “也不睁眼瞧瞧自己有几斤几两,便敢到本王跟前卖弄,你家主子到底是个蠢的。”说话间,安陵赫烈轻轻抬头,瞟了一眼高座上的人,那尊贵的储君殿下正在迎别人的敬酒,并未注意到他的眼神。

  宫壁禾柳眉微挑。本无意多管闲事,那安陵赫烈却径直抽出了袖中的匕首,一手将那舞姬擒了过来,大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半张着嘴。

  寒光乍现,便要刺进那舞姬嘴里。

  宫壁禾眼神一震!

  匕首并未能如愿刺进美人喉中,在刃尖距离红唇须发之际,突如其来的一只素手稳稳的扣在安陵赫烈的腕上,玉镯轻搭在安陵赫烈的银护腕上,打出一声清脆的叮咛。

  安陵赫烈脸色一沉。

  “平王殿下,您这样,她会死的。”

  他缓缓抬眼,神色中俱是寒意,却见眼前女子笑的明媚乖张,手上力道仍是不减。安陵赫烈轻动手腕,欲将她甩开,对方却再压力,纹丝不动。半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这人手劲竟然这般大!?安陵赫烈暗暗讶异。

  “六嫂。”安陵赫烈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他发间辨了几缕精巧的发辫,用以金线细细缠住,该是称的他一张俊脸无害,而在这夜色笙歌里,宫壁禾却只瞧见了他一脸的阴狠毒辣。

  “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安陵赫烈挑眉看她。不满意味十分明显。

  “今夜是太子殿下为你三位兄长备的接风宴,平王殿下若是杀人见血的,触了霉头怕是也不好吧。”宫壁禾一笑,说着半玩笑半认真的话。

  见那女子可怜是一回事,另来,也确实不愿意今晚出什么事儿了,平给安陵宗玉添了麻烦。

  闻言,安陵赫烈定定的瞧了她一眼,语气森然道:“上次在糜楼,光顾着欣赏六嫂一手好箭术去了,倒也未与你计较。今日却是还要管闲事?”

  “我这人,惯是瞧不得美人啼泪。”宫壁禾同样皮笑肉不笑。

  话音落,便将安陵赫烈的手带离半分,又与那舞姬使了个眼色。那舞姬浑身一抖,会意过来后,立即往后跪挪过去,躲到了一旁。

  与安陵恒谈完话,安陵宗玉一回身便见自己王妃与安陵赫烈一立一坐的似在对峙,便起身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将宫壁禾护到了身后,垂眼看向安陵赫烈,道:“九弟,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哼,六哥还是问问你的好王妃吧!”

  安陵赫烈语气不善,而后径直起身,离席了。

  “诶…”那边安陵恒听见动静,似乎想过来劝和两句,可人还未走到,安陵赫烈已是大步流星的迈走了。

  安陵宗玉却瞧也不瞧一眼,转头来牵了下宫壁禾的手,道:“他可有为难你?”

  宫壁禾嬉笑,“不曾为难我。”

  “恩。”安陵宗玉点点头,余光打量到那边瑟瑟发抖的舞姬,人群舞池中,仍旧歌舞升平,似乎无人瞧得见她的身影。

  安陵宗玉似无意的扫了她一眼,再次握住了宫壁禾的手,把人带回了席上。

  宫壁禾落座后,便主动说起了前因后果,末了,评价了一句,“平王殿下再是功高显赫,也不该这般视人命为草芥吧。”

  她顿了顿,想起了上次在糜楼赛箭,那位小殿下也是这般横冲直撞,马匹惊吓到一个小太监,害的人家脑袋撞到了巨石上,生生丧了命。

  这种鲜活性命于自己眼前消逝的感觉不太好,宫壁禾回想起来仍有戚戚。

  她眉间微拧,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男人握住她掌心,却是说道:“我知我家王妃心好,可是…”

  “并非每个人都像你这般惜命的。”

  安陵宗玉笑笑,说的话有些叫宫壁禾听不懂。她歪了歪头,却也没有深究。

  “啊——”

  夜已深了,宫禁森严,漆黑阴冷的宫道里传出一道沉闷的惨叫声,又被卷进风里去,散走了。

  结束了整场宴席,安陵绍也并未有不对劲的地方,越是如此,安陵恒越是担忧。

  依他们对安陵绍的了解,见着冯清波回朝,定是要想方设法把这差事揽在自己身上来的。

  除非……

  安陵恒脑内灵光一闪,踏出东宫的门时,脚步一滞,他回头望向安陵绍,他还在那头与散客的官员说话。

  “永沅,怎么了?”安陵云霆走在他身后一些,见他止步便关心道。

  安陵恒脸色微变,道:“三哥,我有些担心,太子他…会不会…”

  他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安陵宗玉眼神一凛,在一旁却没有做声。

  安陵云霆端手负在胸前,道:“大理寺那边都是我的亲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人来报。明日早朝我便奏请父皇指人审那冯清波。”

  言下之意似在说安陵恒多虑了。

  安陵恒踌躇道:“那,臣弟先告辞了。成平初初进京,一个人还在府里,也不知我家王妃有没有将他安顿好。”

  他说完,做了个礼,便先走了。

  “三哥,天色已晚,你还要去见贵妃娘娘吗?”安陵宗玉问了一句。安陵云霆点头道:“该去与母妃请个安的,况且方才我分明瞧见老九了,可不知如何散席后便找不见他了。我去瞧瞧是否到了母妃那边。”

  安陵宗玉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也先出宫回府了。”

  “好。”安陵云霆颔首应道。

  宫壁禾亦行了个礼,“告辞了。”

  安陵云霆唇角一勾,轻轻点头。

  那马车旁,阿律正在抱着长剑看星星,见主子出来了,便先拉着马车赶到了二人身旁。这停马车的地儿是临宫门前的一处巷道,专为皇子朝臣们停驾马车所用,故而虽是巷道,地势却比一般庭院还要宽敞。

  安陵宗玉先上了马车,随后伸手来接宫壁禾。

  手才将将放在男人掌心,身侧却传来一阵马蹄声。宫壁禾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她眼神一颤。

  安陵赫烈坐在他的赤焰马上,笑盈盈的望着宫壁禾,道:“六嫂,好巧啊。”

  安陵宗玉眉头一皱,扫了他一眼,“老九?你不是早就离席了,怎么还在宫里?”

  “酒喝多了,透透风。”小少年皮笑肉不笑,他缓缓抬手,在发辫的金线上摸了摸,那金线光泽在月光映射下似萦了一层银晖,却平白的叫人觉着诡异。

  宫壁禾清楚感觉到自己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安陵赫烈的手上竟是鲜血!似已凝结干涸了,他摸在金线上,手松下时,那头饰也被沾了猩红点点。

  他笑了笑,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驾——”

  “六哥,六嫂,我酒散的差不多了,要去见我母妃了,就不与你们多聊了。”

  “慢走。”安陵宗玉眉眼无波的应了一声。

  安陵赫烈却是再度冲宫壁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打蹄前行,绝尘而去。马蹄声在这深宫黑夜里,尤为响亮。

  随着滚滚风尘落下的,还有一张水蓝色的丝巾。

  他杀了那个舞姬!

  宫壁禾双眼圆瞪,可是为什么!她分明让那女子走远了不是吗!

  宫壁禾呼吸略有急促,她茫茫然的上了马车,安陵宗玉静静看她半晌,才安慰道:“我不是与你说了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般惜命的,你救她,她却非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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