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风雨欲来
宋彧回到江离院中的书房，就见一蓝衣男子正自顾自地喝着茶。
宋彧笑道：“我猜想三弟今夜会来。”
蓝衣男子轻笑道：“莫不是耽误了二哥的春宵时刻？”
宋彧哈哈而笑：“想不到三弟也学会了打趣人。如烟入府，三弟还能不知我的用意？”
蓝衣男子道：“只那如烟......”
宋彧打断他：“物尽其用罢了，何况含光在她身边放了春儿。三弟不必忧心。”
蓝衣男子叹息一声：“若是公主知道二哥的一番苦心，将来哪怕......公主也不会怪二哥的。”
宋彧不语，半晌才轻轻开口：“我赌不起。”
蓝衣男子见他面色晦暗，忙转开话题：“我得了消息，九九重阳皇后欲带着各宫妃嫔、亲王皇子妃以及二品以上官员家的诰命夫人们前往大相国寺祈福。明儿旨意应该就会下来。恐怕，你这思过也思不满一个月了。这次京畿卫你没能甩手出去，宋斐的态度我能明白，宋昊又是为何？”
宋彧嗤笑一声：“还能为何，宋昊虽然失去了京畿卫这颗棋子，却也绝不会想让它被宋斐完全拿下，反正都拿不回来了，不如给我这个他们都不信任的人，况且宋昊还想借机探出我的虚实。而宋斐虽不信任我，却想拉拢我，他自然希望我一直掌着京畿卫，总好过还到宋昊手里。我也没想着一次就能甩手出去，若是实在甩不掉，便为我所用罢！”
蓝衣男子皱眉：“二哥的意思是，宋斐此次会有动作？”
宋彧勾唇一笑：“若宋斐愿意送我一份大礼，我自然不介意接着，借水行舟便是。另外海寇那边我一直着人盯着，你要时刻做好准备。”
蓝衣男子点头道：“二哥放心。”
第二日一早，宋彧回到墨竹院陪舒窈用过早膳便去跑马场跑马了。
没过多久，李嬷嬷便进来通传：“两位侧妃来给王妃请安了。”
舒窈心下了然，此时辰时刚过，按照一般的规矩，怎么也该等到巳时才是请安的时刻，恐怕这两位都是冲着那位让宋彧一掷千金又是专房之宠的如姬来的。
舒窈笑道：“请两位侧妃正厅稍坐，本宫很快就到。”
正厅之中，朱静宜一身明黄罗裙，头戴全套黄绿猫眼石头面，面上妆容精致，整个人明艳而又张扬，看着对面的蒋梦柔一身素雅，忍不住开口道：“今儿妹妹好生素净，却是跟姐姐我来的一般早呢。”
蒋梦柔笑笑：“第一天给王妃请安，可不能失了礼数。”
朱静宜心中嗤之以鼻，却也没再接口，只捻起一块点心笑笑不再接话。
此时舒窈走进厅中，两人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王妃。”
舒窈行至主位坐下，笑道：“两位妹妹不必多礼，且坐吧。今儿两位妹妹可是来早了，不过啊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昨儿王爷正好给本妃拿了些狮峰龙井来，就同两位妹妹一道分享了吧。”言罢吩咐修竹去沏茶。
蒋梦柔便笑道：“这龙井产自杭城西湖，又以狮峰所出的的为最，便是身在这建邺城中，妾身也难得喝过几回，今儿在王妃姐姐这倒是享口福了。”
朱静宜最是看不惯蒋梦柔这矫揉造作的样子，闻言便接过婢女递上的茶盏，抿了一口，道：“色绿而香郁，味醇而行美，这是狮峰明前龙井呀，当真是极品，妾身多谢王妃。”
蒋梦柔轻笑开口：“看朱姐姐品茗，倒像是喝惯了的样子呢。这狮峰明前龙井，是特供圣上和皇子王爷专享的，便连皇后娘娘也是不得的，朱大人不愧是天子近臣，妹妹我也是去四皇子府探望皇子妃姐姐时才有幸喝到过那么两回。”
舒窈听到蒋梦柔的话，心中一动，笑着开口：“都道东临贵女温婉贤淑，却又博闻广识，今儿本妃算是眼见为实了，不过本妃倒是第一次喝这狮峰龙井，倒要尝尝比之北元的太平猴魁味道如何。”
言罢，细细品过，又道：“香气高锐而持久，滋味甘醇，汤色却又比猴魁浓郁，确是极品香茗。”
这时孙嬷嬷进来禀告：“启禀王妃，如姬来给王妃请安。”
舒窈轻轻盖上茶盏，放在桌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朱静宜和蒋梦柔，见两人都似浑不在意地品着茶，眼角余光却都瞥向门口。
于是舒窈开口道：“请如姬进来吧。”
少顷，就见一个身着月白色千水裙的纤细身影袅袅婷婷地走进厅中，目不斜视地行礼：“妾身如烟见过王妃，见过两位侧妃姐姐。”
舒窈笑道：“如姬免礼，坐吧。”
朱静宜心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也配与我姐妹相称。眼珠一转，便开口道：“如姬好大的架子，本侧妃与蒋妹妹也就罢了，竟让王妃也等你半晌，莫不是以为有了王爷的宠爱便恃宠而骄了？”
如烟面色发白，忙起身跪下道：“妾身不知王妃与两位姐姐已恭候多时，妾身初来乍到，只想着莫要来的太早，扰了王妃的休息，便按时辰巳时才来，请王妃恕罪。”
舒窈看着朱静宜一脸憋闷的表情，心中暗叹这如烟当真是个妙人，便笑着开口道：“如姬多虑了，此时时辰刚好，几位妹妹以后也可多松乏松乏，巳时再来请安便可。”
言罢又让凝露扶起如烟，带到身前，脱下手腕上的鸡血玉镯子戴到如烟腕上：“昨夜你伺候王爷有功，这是本妃的心意，替王爷多谢你。”
如烟听罢也不推辞，福身道：“妾身谢过王妃。”
这时坐在一边的蒋梦柔柔声开口道：“如姬妹妹当真是好颜色，不负建邺花魁之名。”
如烟微微低着头，众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绪，只听她淡淡开口：“蒋侧妃姐姐谬赞了。”
此时孙嬷嬷走进来，行礼后走到舒窈身边，轻声道：“王妃，王爷着人前来告知，说皇后娘娘下了懿旨，九九重阳当日要带着各宫嫔妃、亲王皇子妃和二品以上官员家的诰命夫人们前往大相国寺祈福。请王妃介时带着两位侧妃。”
舒窈点头，令孙嬷嬷退下，便将消息告知了众人：“到时本妃与两位侧妃妹妹同去，请两位妹妹早做准备。”言罢便让三人告退了。
宋彧跑马回来正是午时，回到墨竹院梳洗一番便传膳与舒窈一同用膳。
膳毕，舒窈挥退下人，对宋彧道：“那如烟真真是个妙人，今日噎得朱侧妃一句话都回不出。”
宋彧眼眸微闪，笑道：“小狐狸竟喜欢夫君的妾室？为夫有些伤心呐。”
舒窈笑道：“我信任你支持你，你倒是排揎起我来了，真是不知好歹。”言罢又问：“对了，子宸哥哥，那狮峰龙井可是专供皇上、皇子与王爷的？”
宋彧道：“不错！你可喜欢？”
舒窈点头：“嗯，喜欢，色郁味醇，品后口齿余香，比起太平猴魁也是不遑多让的，确是极品。那皇上可曾赏过大臣，比如朱尚书？”
宋彧想了想道：“明前的狮峰龙井十分珍贵，一年也出不了几斤，且皇上爱极了这茶，未曾赏过大臣，只赏了淑妃一些。小狐狸可是有什么发现？”
舒窈于是将今日朱静宜的表现描述了一番，道：“朱侧妃似是喝惯了的样子，若皇上没有赏过朱尚书，那么子宸哥哥说她是从哪喝到的呢？”言罢慧黠地眨眨眼。
宋彧见她这等模样，唇角斜飞：“小狐狸真是为夫的贤内助！我会去查的，这建邺城真是越发有趣了。”喝了一口消食茶，又道：“重阳那日，京畿卫会护送皇后和你们前去大相国寺。若我没料想错，恐怕那日不平静。”
“京畿卫？”舒窈道：“如今你被勒令在王府思过，那京畿卫这次是由谁调配的呢？”
“王副统领，”宋彧答道，“宋昊的人。”
舒窈皱眉：“难道梁贵妃想夺回京畿卫？可是这次你都没有参与呀。”
宋彧摇头：“我猜想皇后会有动作。往年并不需要皇后亲自前往祈福。”
舒窈凝眉想了想，还是想不透皇后欲行何事。
宋彧见她一幅苦思冥想的模样，心下好笑：“皇后一派希望由我来执掌京畿卫，也许会送我一份大礼。我倒是不介意接着，丢不掉便吞下去。”
舒窈恍然大悟，京畿卫原本就是梁贵妃一派的，皇后一派自然不希望他们夺回去，与其还给梁贵妃，不如交给宋彧。那么皇后是要趁此次机会拔除京畿卫中梁贵妃的人吗？可是她又能怎么做呢？
舒窈轻轻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宋彧见她这般，忙拉过她的手：“别想了，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我会派人暗中护着你的。”
舒窈噘着嘴：“不要，凌云凌风跟着我就好。假如有事，你的人出手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宋彧还想开口，舒窈忙捂住耳朵抢先道：“我是定要把这贤内助做到底的，你莫要再说了，否则我生气了！”
宋彧被她这孩子气的举动逗的哈哈大笑，不再开口，心中却自有一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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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彧笑道：“我猜想三弟今夜会来。”
蓝衣男子轻笑道：“莫不是耽误了二哥的春宵时刻？”
宋彧哈哈而笑：“想不到三弟也学会了打趣人。如烟入府，三弟还能不知我的用意？”
蓝衣男子道：“只那如烟......”
宋彧打断他：“物尽其用罢了，何况含光在她身边放了春儿。三弟不必忧心。”
蓝衣男子叹息一声：“若是公主知道二哥的一番苦心，将来哪怕......公主也不会怪二哥的。”
宋彧不语，半晌才轻轻开口：“我赌不起。”
蓝衣男子见他面色晦暗，忙转开话题：“我得了消息，九九重阳皇后欲带着各宫妃嫔、亲王皇子妃以及二品以上官员家的诰命夫人们前往大相国寺祈福。明儿旨意应该就会下来。恐怕，你这思过也思不满一个月了。这次京畿卫你没能甩手出去，宋斐的态度我能明白，宋昊又是为何？”
宋彧嗤笑一声：“还能为何，宋昊虽然失去了京畿卫这颗棋子，却也绝不会想让它被宋斐完全拿下，反正都拿不回来了，不如给我这个他们都不信任的人，况且宋昊还想借机探出我的虚实。而宋斐虽不信任我，却想拉拢我，他自然希望我一直掌着京畿卫，总好过还到宋昊手里。我也没想着一次就能甩手出去，若是实在甩不掉，便为我所用罢！”
蓝衣男子皱眉：“二哥的意思是，宋斐此次会有动作？”
宋彧勾唇一笑：“若宋斐愿意送我一份大礼，我自然不介意接着，借水行舟便是。另外海寇那边我一直着人盯着，你要时刻做好准备。”
蓝衣男子点头道：“二哥放心。”
第二日一早，宋彧回到墨竹院陪舒窈用过早膳便去跑马场跑马了。
没过多久，李嬷嬷便进来通传：“两位侧妃来给王妃请安了。”
舒窈心下了然，此时辰时刚过，按照一般的规矩，怎么也该等到巳时才是请安的时刻，恐怕这两位都是冲着那位让宋彧一掷千金又是专房之宠的如姬来的。
舒窈笑道：“请两位侧妃正厅稍坐，本宫很快就到。”
正厅之中，朱静宜一身明黄罗裙，头戴全套黄绿猫眼石头面，面上妆容精致，整个人明艳而又张扬，看着对面的蒋梦柔一身素雅，忍不住开口道：“今儿妹妹好生素净，却是跟姐姐我来的一般早呢。”
蒋梦柔笑笑：“第一天给王妃请安，可不能失了礼数。”
朱静宜心中嗤之以鼻，却也没再接口，只捻起一块点心笑笑不再接话。
此时舒窈走进厅中，两人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王妃。”
舒窈行至主位坐下，笑道：“两位妹妹不必多礼，且坐吧。今儿两位妹妹可是来早了，不过啊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昨儿王爷正好给本妃拿了些狮峰龙井来，就同两位妹妹一道分享了吧。”言罢吩咐修竹去沏茶。
蒋梦柔便笑道：“这龙井产自杭城西湖，又以狮峰所出的的为最，便是身在这建邺城中，妾身也难得喝过几回，今儿在王妃姐姐这倒是享口福了。”
朱静宜最是看不惯蒋梦柔这矫揉造作的样子，闻言便接过婢女递上的茶盏，抿了一口，道：“色绿而香郁，味醇而行美，这是狮峰明前龙井呀，当真是极品，妾身多谢王妃。”
蒋梦柔轻笑开口：“看朱姐姐品茗，倒像是喝惯了的样子呢。这狮峰明前龙井，是特供圣上和皇子王爷专享的，便连皇后娘娘也是不得的，朱大人不愧是天子近臣，妹妹我也是去四皇子府探望皇子妃姐姐时才有幸喝到过那么两回。”
舒窈听到蒋梦柔的话，心中一动，笑着开口：“都道东临贵女温婉贤淑，却又博闻广识，今儿本妃算是眼见为实了，不过本妃倒是第一次喝这狮峰龙井，倒要尝尝比之北元的太平猴魁味道如何。”
言罢，细细品过，又道：“香气高锐而持久，滋味甘醇，汤色却又比猴魁浓郁，确是极品香茗。”
这时孙嬷嬷进来禀告：“启禀王妃，如姬来给王妃请安。”
舒窈轻轻盖上茶盏，放在桌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朱静宜和蒋梦柔，见两人都似浑不在意地品着茶，眼角余光却都瞥向门口。
于是舒窈开口道：“请如姬进来吧。”
少顷，就见一个身着月白色千水裙的纤细身影袅袅婷婷地走进厅中，目不斜视地行礼：“妾身如烟见过王妃，见过两位侧妃姐姐。”
舒窈笑道：“如姬免礼，坐吧。”
朱静宜心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也配与我姐妹相称。眼珠一转，便开口道：“如姬好大的架子，本侧妃与蒋妹妹也就罢了，竟让王妃也等你半晌，莫不是以为有了王爷的宠爱便恃宠而骄了？”
如烟面色发白，忙起身跪下道：“妾身不知王妃与两位姐姐已恭候多时，妾身初来乍到，只想着莫要来的太早，扰了王妃的休息，便按时辰巳时才来，请王妃恕罪。”
舒窈看着朱静宜一脸憋闷的表情，心中暗叹这如烟当真是个妙人，便笑着开口道：“如姬多虑了，此时时辰刚好，几位妹妹以后也可多松乏松乏，巳时再来请安便可。”
言罢又让凝露扶起如烟，带到身前，脱下手腕上的鸡血玉镯子戴到如烟腕上：“昨夜你伺候王爷有功，这是本妃的心意，替王爷多谢你。”
如烟听罢也不推辞，福身道：“妾身谢过王妃。”
这时坐在一边的蒋梦柔柔声开口道：“如姬妹妹当真是好颜色，不负建邺花魁之名。”
如烟微微低着头，众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绪，只听她淡淡开口：“蒋侧妃姐姐谬赞了。”
此时孙嬷嬷走进来，行礼后走到舒窈身边，轻声道：“王妃，王爷着人前来告知，说皇后娘娘下了懿旨，九九重阳当日要带着各宫嫔妃、亲王皇子妃和二品以上官员家的诰命夫人们前往大相国寺祈福。请王妃介时带着两位侧妃。”
舒窈点头，令孙嬷嬷退下，便将消息告知了众人：“到时本妃与两位侧妃妹妹同去，请两位妹妹早做准备。”言罢便让三人告退了。
宋彧跑马回来正是午时，回到墨竹院梳洗一番便传膳与舒窈一同用膳。
膳毕，舒窈挥退下人，对宋彧道：“那如烟真真是个妙人，今日噎得朱侧妃一句话都回不出。”
宋彧眼眸微闪，笑道：“小狐狸竟喜欢夫君的妾室？为夫有些伤心呐。”
舒窈笑道：“我信任你支持你，你倒是排揎起我来了，真是不知好歹。”言罢又问：“对了，子宸哥哥，那狮峰龙井可是专供皇上、皇子与王爷的？”
宋彧道：“不错！你可喜欢？”
舒窈点头：“嗯，喜欢，色郁味醇，品后口齿余香，比起太平猴魁也是不遑多让的，确是极品。那皇上可曾赏过大臣，比如朱尚书？”
宋彧想了想道：“明前的狮峰龙井十分珍贵，一年也出不了几斤，且皇上爱极了这茶，未曾赏过大臣，只赏了淑妃一些。小狐狸可是有什么发现？”
舒窈于是将今日朱静宜的表现描述了一番，道：“朱侧妃似是喝惯了的样子，若皇上没有赏过朱尚书，那么子宸哥哥说她是从哪喝到的呢？”言罢慧黠地眨眨眼。
宋彧见她这等模样，唇角斜飞：“小狐狸真是为夫的贤内助！我会去查的，这建邺城真是越发有趣了。”喝了一口消食茶，又道：“重阳那日，京畿卫会护送皇后和你们前去大相国寺。若我没料想错，恐怕那日不平静。”
“京畿卫？”舒窈道：“如今你被勒令在王府思过，那京畿卫这次是由谁调配的呢？”
“王副统领，”宋彧答道，“宋昊的人。”
舒窈皱眉：“难道梁贵妃想夺回京畿卫？可是这次你都没有参与呀。”
宋彧摇头：“我猜想皇后会有动作。往年并不需要皇后亲自前往祈福。”
舒窈凝眉想了想，还是想不透皇后欲行何事。
宋彧见她一幅苦思冥想的模样，心下好笑：“皇后一派希望由我来执掌京畿卫，也许会送我一份大礼。我倒是不介意接着，丢不掉便吞下去。”
舒窈恍然大悟，京畿卫原本就是梁贵妃一派的，皇后一派自然不希望他们夺回去，与其还给梁贵妃，不如交给宋彧。那么皇后是要趁此次机会拔除京畿卫中梁贵妃的人吗？可是她又能怎么做呢？
舒窈轻轻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宋彧见她这般，忙拉过她的手：“别想了，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我会派人暗中护着你的。”
舒窈噘着嘴：“不要，凌云凌风跟着我就好。假如有事，你的人出手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宋彧还想开口，舒窈忙捂住耳朵抢先道：“我是定要把这贤内助做到底的，你莫要再说了，否则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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