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护城河的悲鸣_七夜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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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护城河的悲鸣

  漆黑的天空,宁静了好几夜的天空突然传来了暴怒的雷声,夹杂着能照亮黑夜的天空……

  乌云滚滚,雷声阵阵,照亮了阴霾破败的冷宫。

  李络歆的身体多处包扎,可是挺直了腰板坐在远处,低着头的她,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所有的波光……

  “喝吧。”

  伴随着帝桀的声音,一声惊雷响起。

  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李络歆倔强的背影,他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明明痛得想流泪了,可是却还是那么笔直的站在原地……

  “你就这么不愿意放过他吗?他只是一个无辜的生命……”李络歆不再愿意提起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她不提,因为心已经死了,因为她已经决定了,这个孩子……没有父亲。

  不然,若是让孩子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却一直想要杀了自己,该是多痛苦?所以……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没有!

  只是她的孩子……这只是她的孩子。

  “他是帝峥的孩子。”帝桀站在原地,看着李络歆低垂的眸子,看着那里哭到红肿的眼睛,心里微微一痛……

  他怎样也说不出口。

  看着她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眼里露出母性的笑容来时,要他怎么开口……告诉她,那里已经没有生命了。

  帝桀的抬着药的手有些颤抖,一步步逼近了,“喝。”

  只是冰冷的一个字,李络歆突然笑了起来,抬起了头,然后笑了,笑得悲凉。

  药……她喝了,仰头一滴不剩的喝了,然后用那么悲凉的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睛里没有笑意了,没有恨意了……那么平淡,那么冷漠。

  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帝桀闭了闭眼,脚步有些踉跄的离去,只留下了一句话,“皇后无德,贬为奴役,发配永巷。”

  黑夜了,雷声不绝于耳……可是雨滴,为什么一直落不下来呢?

  帝桀摇晃着走出了冷宫,迷失了方向,跌跌撞撞的他像是失去了心一般的,摇晃着一步步朝前走去……

  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她的背叛,他的伤害。她的冷漠……他的疼痛。再也无法相对相守了吧?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或许看到那张脸,意识到那个身影时……

  就已经痛得无法呼吸了……

  “秋遥殿……”帝桀喃喃的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走回了这里。

  只是这里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宫殿了,再安静……也无法让帝桀的心平静下来了……记得曾经她说过,‘如果秋遥殿是一座空置的宫殿,那么皇上来这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真的是没意义了。

  莫言亦步亦趋的跟着帝桀的脚步,天空还是下不下雨来,帝桀已经好几夜都没有睡过了。

  他一步步的进了宫殿,莫言只是低着头悄悄的守在了门口,这一次……再不会让人有机可乘了。

  殿内依旧一片狼藉,他痛苦得闭了闭眼睛,为什么连这里……连这里也无法保住呢?连他最后的回忆,也被污染了。

  帝桀突然颓然的跌坐在地,仰起头来靠在了身后的屏风上,他死死的闭着眼睛,咬住了牙……

  可是还是有什么打湿了他的睫毛……他到底该怎么办,真的好痛!想着以后也许再也见到她了吧!

  可是一想要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不在他的身边了,他的泪就这么滚了出来了……

  迷糊中,他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多久了……只是在凌晨的时候,天空的黑云终于散开了,照进一丝曙光来。

  照在了帝桀的眼帘上,刺痛了他的心。

  他有些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有看到不远处的桌子静静的躺着一把钥匙……小巧的钥匙,在光亮下微微发着光。

  帝桀起身,拿起了钥匙……茫然的看向了四周,终于在那狼狈的打开着的柜子门内,看到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盒子静静的躺着,上了锁。

  帝桀鬼使神差的,拿着钥匙……打开了那个箱子!

  箱子里有一件衣服,那件李络歆亲手缝制却没有完工的衣服……帝桀的手有些颤抖,拿起那件衣服时,有一个纸包从衣服里滚落了出来。

  帝桀疑惑的捡起纸包,一层层打开……

  放在最上面的,是湘秀的手绢,绣得便是院子里的梅竹,而上面娟秀的题字,写着一首诗:

  花开无声,花落无息;花开只为君心悦,花落不悔昨日红。

  细腻的笔触,淡淡的香味是属于李络歆身上的味道……帝桀的紧紧的将手绢捏在掌中,只是不知,花为谁开?又为何落?

  那手绢下,有一封信……拿起信来,上面写着帝桀亲启……那娟秀细腻的笔迹,和手绢上的题诗一样。

  是给他的信……帝桀的心微微的颤抖着。

  信下是几本装订起来的书……没有书名,帝桀似没有看到一般,只是手指微颤,打开了信封……

  书墨的香气飘荡起来,帝桀手中的信纸展开,看到了那娟秀的字迹,就像看到了李络歆淡然微笑的眼睛。

  阿桀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那么……也许我和孩子已经不在了。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你这件事情,但今夜若是我能成功的刺杀帝峥,那么你以后便再也不会为了他而蹙眉了吧?

  原谅我那么自私的用自己和我们的孩子去冒险,若我不那么做……也许一切就来不及了。

  我怎忍心看你夜不能寐,看你眉头深锁……又怎忍心离开你。

  可是我和我们的孩子,都做这个决定,我们想保护你,保护南朝。

  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但是我想,你会明白的。

  我希望你永远也别看到这封信……这样,我们就还有一生的时间厮守。

  我爱你。

  歆儿

  信还没有念完,帝桀已经跌倒在地,他深深的呼吸,手紧紧的捏住了那张菲薄的信纸,几乎将它揉成了粉末。

  那么刺眼的字,‘我们的孩子’‘刺杀帝峥’‘保护你,保护南朝’‘我爱你’……

  我们的孩子……

  帝桀猛然去翻下面那些书,翻开来,里面却是帝峥所有朝堂关系网,不仅有他们的约定内容,还有详细的作战计划……

  这些……这些就是帝桀一直没有掌握到的证据!能把帝峥连根拔起的证据!因为他没有掌握到,所以一直装作被帝峥和朝臣们搞得焦头烂额的模样。

  他要对方放下警惕,然后收集证据……他明明只差一点了,只差一点就能将帝峥一网打尽了!

  为什么她还要做这些事情?只因为他没有告诉她……他所有的慌乱的忙碌,所有的忧愁和担忧,都是假的吗?只因为他没有告诉她……他有完全的信心对于帝峥!

  所以……她便想以自己弱小的肩膀,去扛起这一切吗?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他选择不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

  ‘我和孩子已经不在了。’

  已经不在了……

  帝桀突然慌乱的爬了起来,手里那些关乎朝堂的证据被他无情的丢在了地上,他只抓起了那块手绢,拿起了信……疯狂的冲出了秋遥殿。

  她还在的!昨夜……昨夜还见到她的。

  幸好,她还在的!他不要什么同归于尽,他后悔了,不该如此对她,不听她的解释,不该……用言语刺伤了她的自尊,让她无法开口辩驳。

  她该有多痛,他给的伤害……究竟让她痛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可是她还在,不论如何她还在……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算不原谅他也没关系……只要她好好的!

  帝桀刚冲出了秋遥殿就撞上了莫言的身子,莫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皇上……”

  莫言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

  帝桀没有停下脚步,正要往前时,却被莫言一把抱住了腿,只听他突然哽咽道:“娘娘……不在了。”

  帝桀顿住了,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看着莫言潮红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笑了起来,“什么不在了?昨夜都还在的……怎么会不在了?”

  “娘娘……没了。”莫言死死的抱着帝桀的腿,低下头来,轻轻颤抖道:“今晨……城卫来报,护城河内发现一名身中剧毒,溺死河中的女尸……”

  帝桀脚步一晃,狠狠的后退了好几步,可是最终靠在了院子里高大的槐树上……他的人虽然没有倒下,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天刚亮……阴霾了那么长时间的天空,此刻却在东边升起了一丝光芒,刺痛了帝桀的眼……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是又那么的清醒……有李络歆的笑脸一直在他眼前徘徊,有她的眼泪直直的滴进了他的心里,有她浑身伤痕却咬破唇的坚持着……

  还有她最后那绝望又淡漠的神情……

  “不,不会的!不会是她!”帝桀突然摇头,然后疯了一般的冲出了秋遥殿……

  一匹快马冲出宫闱,莫言策马紧追,却怎么也追不上帝桀疯狂的身影。

  明黄色的龙袍就这么冲出了皇宫,城墙边上,已经有了许多围观的百姓,有护城军严实的围成了一个圈,密不透风。

  帝桀的突然到来,吓了所有人一跳……大家齐刷刷的跪地,再多的闲言碎语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下了马……帝桀的脚步似有千斤重一般,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不会是李络歆……不会是她!

  可是他却每迈一步都如此的艰难,就像走在了刀尖上一般,每一步都痛彻心扉。

  一层白布覆盖着地上的尸体,边缘露出了上好的白纱,已经脏了,已经湿了的白纱,上面精致的绣纹……却是帝桀那么熟悉的纹路。

  似乎前一刻他还看到她将这件纱衣穿在身上的……

  不会是她的,不会……

  帝桀一步步的靠近,就似已经走了整个人生一般,终于停在了尸体的边缘,空旷的城门外,只有帝桀一人站立着……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却是一眼也不敢多看。

  帝桀伸出手去,刚要掀开白布,却被赶上来的莫言一把抓住了手腕,帝桀像受了惊一般的突然缩回手,就听到莫言道:“皇上……还是不要看了吧!”

  “不会是她的。”帝桀的声音轻得似一阵风一般,挣开了莫言的手,然后原本颤抖的手却在那一刻那么坚定的捏住了白布……

  白布飞舞,挡住了很多人的视线……莫言深深的叹了一声,却是闭了眼不忍再看……实在惨不忍睹。

  那一抹白色翩然落下时,帝桀突然张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就那么喷了出来,他摇晃着一下跪倒在地……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他的血染红了那落地的白布,染红了他的唇,染红了他衣领上的金色蟠龙……

  也喷在了一样鲜血淋淋的尸体上。

  帝桀的眼没有离开过尸体……她穿着和李络歆一模一样的衣裳,虽是素色的白衣,却在领边绣有精致的凤凰展翅。

  那是皇后才可穿戴的花纹……可是她的脸,她的身子……为什么变成了如此?

  一张没有人皮的脸,鲜血淋淋的摆在了帝桀的面前,血肉翻飞的容颜,根本看不出当初这个人的面容来……

  可是她的耳朵上,还缀着帝桀那么熟悉的耳环……她的手缠着白布,白布破损了,鲜血混合着污泥,松散开来的地方伤痕累累。

  帝桀记得……他从林子带回她的时候,她的手就是那个模样,手无完肤……血肉翻飞。

  她的手死死的捏着,边缘露出来的东西……让帝桀的心都窒息了,胸膛内排山倒海一般的汹涌,有血又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她的心口上有一道血迹……是他的剑曾刺中的伤口。是他……刺中的……帝桀伸手去从尸体的手中拿过了那一枚白玉的腰扣……

  他记得,是李络歆从宫外买回来的,当时她说,若是配她做给帝桀的新衣……一定很漂亮的。

  他记得的,记得那么的清楚……她的每一处伤口,她的每一样东西……他都记得那么清楚!

  眼前的她!他想说不是……可是他说不出来,他的心已经没有了生机,无法感应得到!他就算想骗自己……都办不到了。

  永远有着高大坚强背影的帝桀,在这一刻,苍白的容颜显得异常的憔悴……已经无法站立的他单膝跪地,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悲凉。

  “皇上!”莫言上前,满脸的担忧和伤痛,扶住了他颤抖摇晃不停的身子……

  帝桀吃力的站了起来,身形却还是摇晃着走到了一个护城军的身前,冷笑了起来,“是谁干的?是谁那么对她的?”

  “属下……属下不知,早上开城门时……”话音未落,只听见那军士闷哼一声……一道鲜血飞溅而起,那人强壮的躯体倒地的同时,帝桀手中握着他身上佩戴的剑,鲜血顺着银色的剑身,一滴滴的滴落在地。

  人群静谧了几秒……所有人只觉得寒气油然而生,连忙低下了头,几乎连呼吸也止住了。

  帝桀摇晃的脚步,那金色的靴子缓缓移动,长剑又指向了一人,他固执的问道:“是你吗?”

  那人头也没抬,已然吓得趴在了地上,“皇上饶命……饶命啊!”

  一丝残忍的冷笑,“是你这么对她吗?”

  话音未落,帝桀英俊的容颜上,还有他的衣衫上,已然溅上几滴鲜血,狂乱的眸子似乎被鲜血迷了眼一般,脸色的苍白和那几滴鲜血成了鲜明的对比,嘴角那丝残忍冰冷的笑容……让所有人都颤抖了起来。

  “皇上……”莫言慌忙上前扶住了帝桀摇晃的身子,然后制止了他走到下一个人的面前,“皇上。”

  莫言想说什么,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看着帝桀的痛到极致后狂乱的模样,只觉得被什么堵住了心一般,喘不过气来。

  “是你吗?”帝桀突然阴冷的问了一句,长剑凌厉的甩来,莫言慌忙后退,手臂上却还是被划了一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帝桀的眼里没有人……只有怒火,只有鲜血。

  只有她的笑容,只有她的眼泪,只有她那张被人揭起面皮的脸……看不到她的容颜,只看到翻飞的血肉。

  “是你们……这么残忍的对她吗?”帝桀冷笑着,疯狂的嗜杀……长剑所到之处,只有倒下的身躯,只有飞溅的鲜血。

  “啊!”不知是什么人尖叫了一声,然后人群慌乱起来,百姓们疯狂的挤向城门,在他们的眼里,心里……城墙外的这一幕,这个修罗的炼狱,是他们一辈子也无法抹灭的恐惧!

  百姓可退,可逃……而将士们,却是手里紧紧握着长枪防备,没有人敢对着这个浑身鲜血,疯狂又嗜血的笑着的皇帝动手。

  他们只有狼狈的逃窜,可是往往……都没有帝桀的剑来得快。

  失去理智的帝桀,疯狂迷糊的眼睛,只有满腔的愤怒和无尽的杀戮,才能填平他此刻心里抽空了的一角。

  鲜血迷了他的眼睛,他看到的世界一片赤红,就像她的脸一样……只有血,只有血……

  “皇上!皇上!”莫言几乎是怒吼着尖叫,他不敢相信,那个从来冷静沉稳,能忍能耐的帝桀……居然会如此的狂性大发!

  从来没有过的!就连当初帝桀的母妃死时,他也只是咬着唇坐在角落里,忍受住了一切的悲痛……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

  只是将自己整整卷缩在角落里三天……没有吃喝,可是他忍住了,悲痛也好,愤怒也好……那时才十几岁的他……忍受住了!

  而他到底是要多么的痛,才会让一直以往都善于忍耐,又异常冷静的他,痛到发狂……

  莫言抽剑,对抗上了帝桀疯狂的长剑。他不敌……可是他还是上前了,他不忍心伤他,也不能伤他,可是必须要制止他!

  不然……他到底会成什么样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啊,为什么……”帝桀的嘶吼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他所有的愤恨和伤痛都聚集到了剑上,那么强大的威力,逼得莫言节节败退,划破了莫言的脸,划破了莫言的肩……

  “娘娘已经去了!已经去了!”莫言也赤红了眼,吼出了声音,“你再这样又有何用?能弥补什么吗?她再也不会醒来了!不会醒来了!”

  “不是她!不是!”帝桀听得到,他嗜血的眼睛疯狂的看向莫言,剑势排山倒海的袭去。

  莫言不敌,手中长剑顷刻间被打落在地,他还未反映过来时……那锋利并且疯狂的剑,已经直指他的喉咙。

  “她已经……不会醒来了。”莫言没有躲,没有怕!只是宁静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出口了那么一句似风一般的话语。

  帝桀的剑就停在了离他脖颈一寸的地方,剑气锋利的划过,刺破了莫言一点点的肌肤……

  那一剑,终于再没有上前。

  “不会了吗?”帝桀突然喃喃的说了一声,拿剑的手渐渐下垂……“再也不会醒来了吗?她……说过不忍心离开我的。”

  莫言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帝桀悲痛的闭眼,有泪水顺着他的睫毛滑下,在他苍白的脸上流下了泪痕……

  “皇上……”莫言咬唇喊了一声,帝桀却悲凉的勾起了唇角,东边的太阳终于升了起来,光芒照射着大地……照着满地冰冷的尸体。

  照亮了帝桀悲戚脆弱的身影,长剑‘咣当’一声落地……帝桀转身,脚步才刚一动,只觉全身血气上涌,血几乎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脚步一晃……他颓然倒地,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塌……莫言没来得及扶……他慌忙的上前,来到帝桀身边时……

  看到帝桀从没有过的狼狈,他匍匐在地上,挣扎着伸出了手……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不远处停放着的尸体。

  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冰冷僵硬,鲜血淋淋……

  帝桀的眸子一点点的垂下,他的手掌怎么也触摸不到她,可是他却似乎看到了她的笑容,她轻轻的对着他笑……

  就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对着他那么温柔甜美的笑……

  “歆儿……”

  帝桀低喃一声,最终闭上了眼睛。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倒在地上,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下……终是没有碰到那尸体的一片衣角。

  四周满是将士的尸体,鲜血流淌出来,汇集在护城河里……几乎染红了河水。

  莫言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脆弱到昏迷的帝桀,看着他嘴角流下的鲜血,看着鲜红的护城河……

  这一幕,很久很久……都在京城老百姓的心里,他们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恐惧……那满地的尸体,鲜红的河水……几乎染红了南朝的天空,染红了所有人的心。

  南朝一八六年,南皇后李氏,甍,享年一十九岁。

  全国哀痛,南帝大病一场……群医束手无策,整整三月卧床不起后,终是在拖延了三个月的皇后葬礼上……带病送葬

  【殿】原读者群已解散,重建群号为:172650640,进群请带上殿下作者名,另回答问题:李络歆淹死护城河的时候多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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