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染上不洁的东西_山野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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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染上不洁的东西

  “强子他爹,你说什么?”强子母亲见他还有救赶紧止住哭声大声问他,可是他并不理会她,“我是你老婆啊。”强子母亲试图让他说话,她眼神中突然冷冷的闪了一股寒光,朝这边瞥了一眼,吓的我打了个哆嗦。

  奶奶也看见了,大声呵斥他:“你看这么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强子他母亲惶惑的看着奶奶问:“他对谁没有仇啊?”

  奶奶悄声说:“没对他说。”

  强子母亲更是不解了,“那对谁说呢?”

  奶奶说:“他是染上不洁的东西了。”

  强子母亲一听吓的从板凳上溜坐到了地上,差点软倒在地,眼神飘忽片刻,充满恐慌的问奶奶:“姨,你是说?”

  “咱们这寨子里有脏东西,阴的很。”奶奶娓娓说道。

  强子母亲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慢慢站起来扶住***胳膊问奶奶:“那怎么办啊?姨,你可得管管我和强子啊。”

  奶奶长舒了口气说:“哎!我晚上过来吧,给她念弄一下,去去阴气,你准备好用的东西就行了。”

  强子他父亲又偷偷的看了这边一眼,突然跑了出去,“爸。”强子大喊着也追了出去。

  “强子强子。”他母亲生怕他出了什么事也喊着要出去追,被奶奶拦住了,奶奶说:“还不会有什么事的。”

  “哦。”强子母亲两眼含泪的应了声。

  “好了,我先回去准备下,你记得准备一碗狗血。”奶奶临走时对强子妈吩咐道。

  “哦。”强子妈把我和奶奶送到家门口一直看着我们走远了,才进了大门。

  我问奶奶:“奶奶,王能叔是不是鬼上身了?”

  奶奶冷冷看我一眼:“你不要管这么多了。”

  从那次毫无意识的被引到墓场去后,奶奶对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在我面前总是守口如瓶,人说任何一个人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听柳儿姐说我生下后不管接生婆怎么拍打我都没哭出一声,后来给我接生的老女人在回山那边村子时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从那时起奶奶再也没有发神了。而今天晚上为了王能叔她又要破例了。

  远远的听见被后穿来一声鸡凄惨的鸣叫声,我和奶奶不约而同的转身望去,只见强子他爸站在岔路边双手紧抱着一只活生生的鸡,边用嘴啃边看着我,眼神中仿佛充满了仇恨,冷冷的放着寒彻心扉的光。

  “奶奶,他。”我断断续续不知说什么了。

  “别管他,走你路就是了。”

  说着奶奶拉起我的手径直朝家走去。

  我总感觉身后有双没有眼珠的空洞双眼在暗中看着我,心里有些惊栗,奶奶似乎感觉了,对我说:“善美,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小手冰凉。”

  我这才察觉原来我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

  回家后,奶奶就径直去了房间,吩咐我:“不要去外面乱跑了,王能现在很危险的。”

  我于是只得在院子里与柳儿姐闲聊,柳儿姐的手巧,闲着没事就纳鞋底,这天阳光好,她端了凳子就坐在院子里晒着阳光,手里忙着活儿,常工几个在院子一侧劈柴着。

  我没事做就去调侃柳儿姐,笑嘻嘻问她:“柳儿姐今天怎么不去找愣子哥呢?”

  柳儿姐拿起绣花针晃动着吓唬我道:“再胡说,我就扎你。”

  我赶紧一躲闪,口中继续调她:“你不去找楞子哥,他可会想你的哦。”

  柳儿姐挪挪屁股假装起来追我,嘴里道:“小丫头片子,别胡说了啊。”

  常工们听见我们两的谈话,回过头来憨憨的笑了笑。

  柳儿姐见我躲远了,笑着摇摇头坐下来开始纳鞋底,我便不动声色的悄悄移过去,蹲在她的身后看她一双纤巧的手捏着绣花针在鞋底上游走,一幅牡丹迎春马上就被她纳好了。我看着柳儿姐的巧手麻利的游走着,一会用牙嚓的咬断线,又换上了另一只鞋底。

  我的眼神随着柳儿姐的手而动着,双手拖着下巴看的入神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柳儿姐那么一双巧手呢,奶奶很疼爱我,常常腻宠着我,什么活也不让我干,所以这些事我便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柳儿姐胳膊夹紧腋窝擦撮着,我还以为她腋窝里有跳蚤呢。谁知一会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说:“善爱,乖啊,姐,忙着活呢,别捣乱了。”

  我有些惶惑的看着她半晌喃喃道:“我没捣乱啊。”

  柳儿姐水灵灵的眼睛睁大疑惑道:“你刚才没挠我痒痒?”

  我一直是双手拖着下巴,姿势都没变,“我可没有,该不会是你身上出跳蚤了吧?”

  柳儿姐被我这么一说脸都羞红了,女孩子最不喜欢别人说她不干净。立刻失口否认:“哪有啊?一定是你挠我了。”

  “我可没有挠你的。”

  柳儿姐见我不承认,便笑笑作罢,事实是我真的没有挠她,我猜她身上一定是出跳蚤了,秋冬季,身上是最容易出跳蚤的。

  柳儿姐又自顾的做起了手里的针线活,我冷落了下来不知道做些什么了。便拍拍屁股去了奶奶房里,奶奶正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换洗的衣服大堆散乱的堆在炕上。桌子上放着一沓黄纸。

  我问奶奶:“奶奶,你在找什么呢?”

  奶奶把头从箱子里探出来审视着我有点不对劲的问我:“你刚去哪了?”

  “我在院子里啊,看柳儿姐纳鞋底呢。”

  “哦,不要出去胡跑了,看你脸色又那么蜡黄,知道了么。”

  “哦。”我愣愣应道,奶奶说完将头又伸进了靠着墙角的古旧木箱里了,不时的一件衣服被奶奶用手丢上炕。

  那木箱据说是奶奶年轻时候的嫁妆,奶奶把生平最珍惜的东西都会压在箱子低下,家里上账目什么也被奶奶压在箱子里一大堆衣服下面。

  木箱外面是暗紫的颜色,上面有金漆勾画的观音图,由于房间的门朝西开着,白天里面的光线也不是很亮,远远看去,箱子上面的观音图会发出金黄色的光线。

  奶奶说我脸色蜡黄,我便好奇的走到墙上挂的镜子前看看,看到镜子里我的脸色很正常啊,只是太阳穴那边似乎肤色不太好,有点儿阴暗,像是有一团乌云罩在了那里。用手摸摸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顺便梳理了一下额前的一撮刘海儿,又对我的头发不满起来,想到柳儿姐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再看看镜子里我一头苦草一样的黄发,心里就有些难过,听奶奶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头发稀少的可怜,而且也不笑,直到后来被奶奶管养了段时间头发才渐渐长起来了。

  正对自己的头发窝气着,就听家里圈养的猪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唤,奶奶忙把头从箱子里伸出来朝院子里走去,我也跟着出去了,柳儿姐手里捏着针线愣愣的站起来看着我和奶奶。

  管家刘叔从厢房一后面急步走出来,一脸焦急的对奶奶说:“姨,你快看看,有头猪不行了。”

  奶奶二话没说就大步迈着朝圈子走去,但步伐显然不如以前那么矫健,反而显得有些吃力了。

  我和柳儿姐也想看个究竟,便一起跟在奶奶后面去了养着猪鸡的厢房后面。

  猪圈与鸡笼隔着一道栅栏,后面是对家里所有人来说的禁区,是母亲房间的后院,与猪圈被一道胡基(用土做成的块状)墙高高隔开,只能看见后院里那棵据说生长的千年的大槐树的枝杈与顶端,枝桠弯曲盘旋,有些都伸过墙了,上面的叶子已经落光,枝桠光秃秃的伸在空中,表皮上裂纹丛生,像奶奶脸上延伸布满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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