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勾心斗角
三日后一早，舒窈穿戴好王妃品级制服，便随着宋彧进宫觐见帝后。
一路上宋彧很是沉默，舒窈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马车到达皇城东门，两人换乘轿撵前往中正殿。
进殿后，就见东临皇帝宋衍坐在上首，宋彧与舒窈行至殿中，下跪行礼：“微臣/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本舒窈应当直接前往永宁宫拜见陈皇后，但宋衍身边的管事太监刘总管亲自在东门迎接，请瑾王殿下携王妃先行见过陛下。
宋衍笑眯眯道：“平身罢。”
言罢看向舒窈：“之前听闻怿心公主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如今可是大好了？”
舒窈心中明了，皇帝的试探来了，面上却是不胜娇羞：“启禀陛下，臣妾只是稍微有些疲累罢了，是王爷心疼臣妾，陛下又疼爱王爷，才让臣妾得以躲躲懒，臣妾谢陛下恩典。”
宋衍双眸眯起，好一张巧嘴！面上却是笑得更加温和：“既如此，朕便放心了。小汀子，你送了怿心公主去永宁宫吧。”
舒窈心知皇上是有话要对宋彧说，便依言行礼告退，随小太监前往永宁宫。
舒窈离去后，宋衍便看向宋彧，见他面上挂着痞气的笑容，眸中却是清明一片，似是浑不在意怿心公主的话。便微笑开口：“子宸如今已经及冠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成家后便该立业了，朕有心将京畿卫交于子宸，不知子宸可敢接下？”
言罢，兀自端起茶盏，似是在等宋彧考虑。
宋彧心下一动，面上却是显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唇角斜飞：“皇叔便不怕侄儿搅混了这京城治安？若是侄儿看上哪家姑娘，便带着京畿卫前去抢人。”
此话说的不知天高地厚，但宋衍却丝毫不生气，深深看着宋彧道：“朕就算信不过子宸的能力，也信得过自己看人的眼光。”
宋彧便道：“如此，子宸便接了这京畿卫！”
永宁宫中，陈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她如今三十有余，生的颇为美艳，在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的皇后朝服的衬托下倒也显得雍容华贵，端庄大气。
陈皇后摩挲着小指上的红宝石护甲，细细打量着缓步步入殿中的舒窈，只见那年轻女子一身王妃服制，柔顺黑亮的发丝整齐地挽成一个朝天髻，以一对碧玉金步摇固定，年纪虽轻，气质天成，一张芙蓉鹅蛋脸，肤若凝脂，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自朱，一双微深的杏眸大而澄澈，似要将人沉溺其中。
陈皇后心下赞叹：“北国怿心，绝色倾城！”
舒窈走到殿中，跪地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皇后淡笑：“公主请起。公主初到东临，可还习惯？”
“回娘娘，一切安好。”舒窈并不多答。
陈皇后似也没想要她回答什么，继续道：“本宫是子宸的皇婶，也是看着子宸长大的，对陛下与本宫来说，子宸就像是自家儿子一般，他虽顽劣，却也是个识大体的，当初你们便两情相悦，如今喜结连理，本宫自是心中宽慰。”
舒窈心中微微不悦，说的好像她与子宸哥哥私相授受一般，面上却是装作不懂，只害羞一笑：“承娘娘吉言。”
陈皇后有些不明白，这怿心公主当真是被娇宠地有些不谙世事了吗？那北元韩氏皇后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陈皇后索性不再扯些不咸不淡的话，直接开口道：“说来公主与子宸已成亲半年有余，子宸乃是先皇如今留下的唯一血脉，陛下与本宫都希望子宸能早日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所以陛下着本宫为子宸牵一线姻缘。”言罢静静地看着舒窈。
舒窈心中冷笑，也颇有些怒气，北元国力乃三国最强，说是天.朝上国也不为过，这帝后二人如今就迫不及待地用这不入流的手段来试探父皇的意思了吗，也不怕操之过急！
同时心下也在飞快思量，自己该用怿心公主的身份回答还是用瑾王妃的身份？
少顷，舒窈微笑道：“娘娘，臣妾出嫁随夫，自是希望王爷早日开枝散叶，多谢皇上与娘娘厚爱。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陈皇后一愣，似是没想到舒窈答得如此爽快，不是说宋彧和怿心公主彼此情深意重吗？
不过不管这怿心公主善妒不容与宋彧离心也好，还是接受陛下的人入府也罢，对自己都是百利无害之事。
想到这，陈皇后笑的越发亲切：“是礼部尚书朱大人家嫡出三小姐，倒是个温婉的。”
舒窈闻言也笑的越发亲昵：“臣妾代王爷多谢陛下与娘娘的恩典。”
回王府的马车上，宋彧见舒窈耷拉着脑袋，有些无精打采，便开口道：“小狐狸，你也可以拒绝的。”
舒窈闻言抬头，撅起小嘴：“哼，我就知道你是知道的，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你也真是不怕我善妒直接拒绝了，反正那皇后娘娘也不能将我怎样！”
宋彧笑道：“小狐狸如此聪慧，定然深知为夫所想。”
舒窈叹口气：“谁愿意与人分享夫君呢，不过皇上和皇后试探的意思如此明显，我也定要知礼贤惠地接受了，也好叫他们心中有个忌惮，不好贸然出手。”
说罢冲宋城调皮地眨眨眼，似乎在说，你还不夸我呀还不夸我呀。
宋彧深深地望着她，突然抬手将舒窈拉进怀中：“小狐狸，谢谢你。”
舒窈心中微跳，却也泛起丝丝缕缕的心疼，如细细的牛毛针密密地扎在她的心间。
于是舒窈回抱住他：“子宸哥哥，这几年，你一定很苦吧。”
宋彧不语，只是将舒窈抱的更紧了些。
而舒窈在宋彧怀中，却看不到宋彧眼中闪过的嗜血冷酷的光芒。
此时的兰心殿中，梁贵妃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闭着眼假寐，任由曹姑姑曹莲儿为她轻轻篦头，这时小太监来禀：“启禀娘娘，二皇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在正殿求见娘娘。”
梁贵妃睁眼：“莲儿，不必梳了，去叫昊儿和显儿进来吧。其他人都下去罢。”
宋昊和宋显进入内殿行礼：“儿臣参见母妃。”
梁贵妃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溢满笑意：“起来吧，在母妃这里不必拘礼。”
宋昊起身，微笑道：“母妃心疼儿臣，儿臣也爱重母妃，故礼不可废。”
一边的宋显撇撇嘴：“二哥打小便老气横秋，如今在母妃面前也越发没趣了。”
梁贵妃轻笑出声，自己这两个儿子，宋昊精明沉稳，做事待人游刃有余，宋显虽有些急躁鲁莽，却不失真性情，跟着宋昊却也让人放心。
梁贵妃心中满意，笑着开口：“今日你们兄弟二人特意来给母妃请安，可是有什么事？”
宋显急急开口：“母妃，今日早朝父皇下旨任命宋彧为京畿卫统领，马大人被调进兵部去了。母妃，这可如何是好？”
梁贵妃闻言双眸眯起，却是端起茶盏，看向宋昊：“昊儿说呢？”
宋昊淡淡瞥了一眼宋显，似是不满自己这个弟弟的毛躁轻浮。方开口道：“依儿臣看，此事也并非坏事。那京畿卫并不是我们非要不可的一颗棋子，而且内里多为勋贵子弟，又直接听命于父皇，而宋彧身份尴尬，如今朝中先皇势力尽除，他们断不会为了宋彧忤逆父皇的意思，这京畿卫于宋彧而言，无异于一个烫手的山芋，接的好便能探出宋彧虚实，到时不必我们出手，自会有人针对于他，而接不好自然也无法收买人心，况父皇允宋彧实职，才更显父皇英明大度。只是可惜了马大人，到了兵部在宋斐眼下，怕也不能做什么了。”
梁贵妃轻笑：“昊儿说的不错。你们父皇这一箭双雕确实让本宫和宋彧都要头疼一番了。”
宋昊又道：“另外父皇着皇后将礼部尚书朱治的嫡出三小姐指予宋彧为侧妃，原本皇后的意思是将宋斐的妻妹兵部尚书蒋家二小姐指给宋彧。”
梁贵妃闻言微微皱眉，半晌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了，皇后越发不长进了，竟还想跟陛下耍心眼子，那本宫倒可以考虑推波助澜一下了。只是如今你们的父皇有心制衡，你们当更加谨慎行事才是，丞相府毕竟有些树大招风了。”
宋昊闻言微笑：“儿臣遵母妃旨意。”
一旁的宋显听着二人你来我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皇为何制衡？对丞相府有什么不满吗？”
梁贵妃心下叹气：“显儿，你如今年纪不小了，及冠之后便要选妃成亲了，你整日跟着你二哥也该学着少言多思了。”
宋显挠挠头：“知道了母妃，对了母妃，先前您派出去的黑衣人全军覆没了，也不知宋彧是否知晓了此事。”
梁贵妃挑眉道：“此事母妃早已收到消息了。即便宋彧知道了，他又能如何？况且这些人原就是打算先探他一探，倘若能在北元境内斩草除根自是最好的，如今他已回建邺，母妃自然不会再贸然出手，没得白白便宜了皇后和宋斐。”
三人又聊了些闲话家常，宋昊和宋显留下陪梁贵妃用了午膳才齐齐告辞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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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宋彧很是沉默，舒窈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马车到达皇城东门，两人换乘轿撵前往中正殿。
进殿后，就见东临皇帝宋衍坐在上首，宋彧与舒窈行至殿中，下跪行礼：“微臣/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本舒窈应当直接前往永宁宫拜见陈皇后，但宋衍身边的管事太监刘总管亲自在东门迎接，请瑾王殿下携王妃先行见过陛下。
宋衍笑眯眯道：“平身罢。”
言罢看向舒窈：“之前听闻怿心公主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如今可是大好了？”
舒窈心中明了，皇帝的试探来了，面上却是不胜娇羞：“启禀陛下，臣妾只是稍微有些疲累罢了，是王爷心疼臣妾，陛下又疼爱王爷，才让臣妾得以躲躲懒，臣妾谢陛下恩典。”
宋衍双眸眯起，好一张巧嘴！面上却是笑得更加温和：“既如此，朕便放心了。小汀子，你送了怿心公主去永宁宫吧。”
舒窈心知皇上是有话要对宋彧说，便依言行礼告退，随小太监前往永宁宫。
舒窈离去后，宋衍便看向宋彧，见他面上挂着痞气的笑容，眸中却是清明一片，似是浑不在意怿心公主的话。便微笑开口：“子宸如今已经及冠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成家后便该立业了，朕有心将京畿卫交于子宸，不知子宸可敢接下？”
言罢，兀自端起茶盏，似是在等宋彧考虑。
宋彧心下一动，面上却是显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唇角斜飞：“皇叔便不怕侄儿搅混了这京城治安？若是侄儿看上哪家姑娘，便带着京畿卫前去抢人。”
此话说的不知天高地厚，但宋衍却丝毫不生气，深深看着宋彧道：“朕就算信不过子宸的能力，也信得过自己看人的眼光。”
宋彧便道：“如此，子宸便接了这京畿卫！”
永宁宫中，陈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她如今三十有余，生的颇为美艳，在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的皇后朝服的衬托下倒也显得雍容华贵，端庄大气。
陈皇后摩挲着小指上的红宝石护甲，细细打量着缓步步入殿中的舒窈，只见那年轻女子一身王妃服制，柔顺黑亮的发丝整齐地挽成一个朝天髻，以一对碧玉金步摇固定，年纪虽轻，气质天成，一张芙蓉鹅蛋脸，肤若凝脂，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自朱，一双微深的杏眸大而澄澈，似要将人沉溺其中。
陈皇后心下赞叹：“北国怿心，绝色倾城！”
舒窈走到殿中，跪地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皇后淡笑：“公主请起。公主初到东临，可还习惯？”
“回娘娘，一切安好。”舒窈并不多答。
陈皇后似也没想要她回答什么，继续道：“本宫是子宸的皇婶，也是看着子宸长大的，对陛下与本宫来说，子宸就像是自家儿子一般，他虽顽劣，却也是个识大体的，当初你们便两情相悦，如今喜结连理，本宫自是心中宽慰。”
舒窈心中微微不悦，说的好像她与子宸哥哥私相授受一般，面上却是装作不懂，只害羞一笑：“承娘娘吉言。”
陈皇后有些不明白，这怿心公主当真是被娇宠地有些不谙世事了吗？那北元韩氏皇后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陈皇后索性不再扯些不咸不淡的话，直接开口道：“说来公主与子宸已成亲半年有余，子宸乃是先皇如今留下的唯一血脉，陛下与本宫都希望子宸能早日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所以陛下着本宫为子宸牵一线姻缘。”言罢静静地看着舒窈。
舒窈心中冷笑，也颇有些怒气，北元国力乃三国最强，说是天.朝上国也不为过，这帝后二人如今就迫不及待地用这不入流的手段来试探父皇的意思了吗，也不怕操之过急！
同时心下也在飞快思量，自己该用怿心公主的身份回答还是用瑾王妃的身份？
少顷，舒窈微笑道：“娘娘，臣妾出嫁随夫，自是希望王爷早日开枝散叶，多谢皇上与娘娘厚爱。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陈皇后一愣，似是没想到舒窈答得如此爽快，不是说宋彧和怿心公主彼此情深意重吗？
不过不管这怿心公主善妒不容与宋彧离心也好，还是接受陛下的人入府也罢，对自己都是百利无害之事。
想到这，陈皇后笑的越发亲切：“是礼部尚书朱大人家嫡出三小姐，倒是个温婉的。”
舒窈闻言也笑的越发亲昵：“臣妾代王爷多谢陛下与娘娘的恩典。”
回王府的马车上，宋彧见舒窈耷拉着脑袋，有些无精打采，便开口道：“小狐狸，你也可以拒绝的。”
舒窈闻言抬头，撅起小嘴：“哼，我就知道你是知道的，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你也真是不怕我善妒直接拒绝了，反正那皇后娘娘也不能将我怎样！”
宋彧笑道：“小狐狸如此聪慧，定然深知为夫所想。”
舒窈叹口气：“谁愿意与人分享夫君呢，不过皇上和皇后试探的意思如此明显，我也定要知礼贤惠地接受了，也好叫他们心中有个忌惮，不好贸然出手。”
说罢冲宋城调皮地眨眨眼，似乎在说，你还不夸我呀还不夸我呀。
宋彧深深地望着她，突然抬手将舒窈拉进怀中：“小狐狸，谢谢你。”
舒窈心中微跳，却也泛起丝丝缕缕的心疼，如细细的牛毛针密密地扎在她的心间。
于是舒窈回抱住他：“子宸哥哥，这几年，你一定很苦吧。”
宋彧不语，只是将舒窈抱的更紧了些。
而舒窈在宋彧怀中，却看不到宋彧眼中闪过的嗜血冷酷的光芒。
此时的兰心殿中，梁贵妃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闭着眼假寐，任由曹姑姑曹莲儿为她轻轻篦头，这时小太监来禀：“启禀娘娘，二皇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在正殿求见娘娘。”
梁贵妃睁眼：“莲儿，不必梳了，去叫昊儿和显儿进来吧。其他人都下去罢。”
宋昊和宋显进入内殿行礼：“儿臣参见母妃。”
梁贵妃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溢满笑意：“起来吧，在母妃这里不必拘礼。”
宋昊起身，微笑道：“母妃心疼儿臣，儿臣也爱重母妃，故礼不可废。”
一边的宋显撇撇嘴：“二哥打小便老气横秋，如今在母妃面前也越发没趣了。”
梁贵妃轻笑出声，自己这两个儿子，宋昊精明沉稳，做事待人游刃有余，宋显虽有些急躁鲁莽，却不失真性情，跟着宋昊却也让人放心。
梁贵妃心中满意，笑着开口：“今日你们兄弟二人特意来给母妃请安，可是有什么事？”
宋显急急开口：“母妃，今日早朝父皇下旨任命宋彧为京畿卫统领，马大人被调进兵部去了。母妃，这可如何是好？”
梁贵妃闻言双眸眯起，却是端起茶盏，看向宋昊：“昊儿说呢？”
宋昊淡淡瞥了一眼宋显，似是不满自己这个弟弟的毛躁轻浮。方开口道：“依儿臣看，此事也并非坏事。那京畿卫并不是我们非要不可的一颗棋子，而且内里多为勋贵子弟，又直接听命于父皇，而宋彧身份尴尬，如今朝中先皇势力尽除，他们断不会为了宋彧忤逆父皇的意思，这京畿卫于宋彧而言，无异于一个烫手的山芋，接的好便能探出宋彧虚实，到时不必我们出手，自会有人针对于他，而接不好自然也无法收买人心，况父皇允宋彧实职，才更显父皇英明大度。只是可惜了马大人，到了兵部在宋斐眼下，怕也不能做什么了。”
梁贵妃轻笑：“昊儿说的不错。你们父皇这一箭双雕确实让本宫和宋彧都要头疼一番了。”
宋昊又道：“另外父皇着皇后将礼部尚书朱治的嫡出三小姐指予宋彧为侧妃，原本皇后的意思是将宋斐的妻妹兵部尚书蒋家二小姐指给宋彧。”
梁贵妃闻言微微皱眉，半晌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了，皇后越发不长进了，竟还想跟陛下耍心眼子，那本宫倒可以考虑推波助澜一下了。只是如今你们的父皇有心制衡，你们当更加谨慎行事才是，丞相府毕竟有些树大招风了。”
宋昊闻言微笑：“儿臣遵母妃旨意。”
一旁的宋显听着二人你来我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皇为何制衡？对丞相府有什么不满吗？”
梁贵妃心下叹气：“显儿，你如今年纪不小了，及冠之后便要选妃成亲了，你整日跟着你二哥也该学着少言多思了。”
宋显挠挠头：“知道了母妃，对了母妃，先前您派出去的黑衣人全军覆没了，也不知宋彧是否知晓了此事。”
梁贵妃挑眉道：“此事母妃早已收到消息了。即便宋彧知道了，他又能如何？况且这些人原就是打算先探他一探，倘若能在北元境内斩草除根自是最好的，如今他已回建邺，母妃自然不会再贸然出手，没得白白便宜了皇后和宋斐。”
三人又聊了些闲话家常，宋昊和宋显留下陪梁贵妃用了午膳才齐齐告辞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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